快手董事长宿华 24 日晚加入了一季度营收电话会议，做了开场致辞。去年十月底将 CEO 职位交给创业伙伴程一笑之后，他已经不再出席这类对投资者的会议。

大人物们常去一些可去可不去的活动，以向外界展示自己没遇到什么问题。不知不觉，企业家们也有了同样的需求。宿华简短致辞后，程一笑接过去，介绍快手的经营状况。

今年前三月，平均每天有 3.46 亿人（DAU）打开快手看视频、直播。快手之前一年的 DAU 在 3 亿上下徘徊，这是第一次显著增长。

程一笑重复了去年提出的目标：中长期 4 亿 DAU，他说快手将以有限成本达到这个目标。这季度快手的成本确实控制得不错，最主要的成本销售和营销开支（主要是拉新用户、卖广告）比上季度少了近 22 亿元。

据《晚点财经》了解，快手针对曾经用过快手但离开的用户拉新，成本明显降低。另一方面 3 月开始的长春疫情或许也让更多人在快手上消磨时间。长春是少数快手 DAU 可以和抖音做到 1:1 的地区。

快手在全方位压缩成本。研发和行政开支比去年年底少了近 6 亿元——裁员、减少福利。其中仅福利就省了 1.11 亿元，平均每位员工减少上千元。

快手福利之前超过字节，最夸张的时候快手行政部会有专人保证每天的零食搭配不重样，员工们能吃到 “没有见过的零食”。他们一度还会精确测量下午茶发给员工的苹果的甜度，以及食堂牛肉面里牛肉是否足够重。现在免费餐食没了，社会工龄超过 3 年的员工也不再有住房补贴。

最终快手将亏损（经调整，去除期权行权影响）压缩到 37.2 亿元，比去年这时候少亏快 20 亿元。

但在今天的环境下，更多用户没有为快手带来同等的收入增长。一季度快手广告收入（线上营销服务） 113.51 亿元，比去年同期多 32.6%，但增速只有去年的 1/5。同样的，快手直播（打赏）收入也比去年同期少了 10 亿元。

广告直接反映经济环境变化，因为企业对未来不乐观就会减少品牌广告投放。程一笑说各类广告主的投放都在变得保守，“广告收入同比增速从三月中放缓，暂时没有恢复的势头。”

快手不是品牌广告，现在支持快手广告增长的更多是所谓 “内循环广告”——直播带货的品牌或者主播花钱买曝光的投入。

理论上，“内循环广告” 受经济波动影响小一些——经济不好，人们依然需要便宜的商品。但程一笑说，随着电商物流、仓储受疫情影响，“内循环广告” 面临和 GMV 类似程度的增长放缓，不过近期有一些恢复的信号。

疫情不确定，经济的未来不确定，快手的增长也是一样。（黄俊杰 时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