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耿直哥

上月24日，一则来自美国的消息曾引起不少国际媒体的关注与报道。这则新闻的大致内容是，一份研究报告发现，推特和脸书这两个在西方世界乃至国际上都非常流行的社交网络平台，在过去2个月里移除了一批为美国及其西方盟友进行反俄罗斯、伊朗和中国宣传的虚假水军账号。

尽管当时许多媒体对此事的报道相对简短，但这些报道中提到的那份由美国互联网分析公司Graphika以及美国国斯坦福大学旗下的“斯坦福互联网观察实验室”（Stanford Internet Observatory）发布、曝光了美西方使用虚假水军账号在社交平台对别国进行政治宣传攻势的报告，却吸引了包括耿直哥在内的不少研究美国这一宣传策略的人的兴趣。

因为这份报告可以说是近些年首个引起西方主流舆论关注的、曝光西方自己用虚假水军账号对别国进行政治宣传攻击的材料了。

不过，在谈论这份报告之前，耿直哥想先和大家聊聊为啥Graphika公司和“斯坦福互联网观察实验室”会发布这么一份曝光西方自己用虚假水军账号攻击别国的报告。

虽然这两家机构并没有披露自己这么做的动机，仅称这是他们与推特和脸书平台合作的一部分（即推特和脸书负责移除虚假账号，然后将信息交给两家机构进行分析），但耿直哥怀疑这可能与推特、脸书以及Graphika和“斯坦福互联网观察实验室”备受质疑的政治“倾向性”有关。

原来，推特和脸书近些年一直在与包括Graphika公司以及 “斯坦福互联网观察实验室”在内的一些西方互联网分析机构乃至一些西方的智库组织合作，但这些公司和机构并没有客观地对社交网络上的虚假账号和网络水军问题进行分析，而是发布了一批指控中国、俄罗斯和伊朗等被美国和西方所厌恶的国家使用“虚假水军账号”的报告。

社交媒体截图

而且，这些报告里的不少内容却经不起细致的推敲。以中国为例，不少被报告扣上“虚假账号”这一污名的，其实都是真实存在的中国网民。这些网民不过是希望在这些国际社交平台上发帖讲述中国新疆和香港的一些实际情况，以澄清西方对中国的抹黑。

因此，来自中国、俄罗斯、伊朗等国的网民，都对推特、脸书这样的社交网络平台以及Graphika等互联网分析机构的中立性存在质疑。

所以，在耿直哥看来，推特和脸书在今年7月和8月间移除一批“亲西方”虚假账号的举动，以及Graphika公司和“斯坦福互联网观察实验室”在8月24日就此事发布的报告，更像是在大量质疑其客观性的声音面前一种“找平衡”的操作，而并非是西方自己“良心发现”了。

而这也就意味着，他们的报告中对于西方使用虚假水军账号攻击别国的内容，虽然乍一看很丰富——算上封面目录共有57页，但实际上多数内容不过是一群蜻蜓在点水一般，只是谈论假账号这个情况本身，没有对这些假账号发布的一些明显就是抹黑别国的政治宣传内容进行揭露。

与之相对的是，在“斯坦福互联网观察实验室”于去年12月发布的一篇攻击中国的报告中，该机构却专门攻击了中国的新疆政策。由此也可见，这些机构的“屁股”其实还是歪的。

资料图

不过，即便内容多流于表面，这份“找平衡”报告也还是有点积极意义的。比如，这份报告不仅证明了推特和脸书这两个国际主要社交平台上确实存在大量“亲西方”的虚假水军账号在攻击中国等国，而且还发现了这些水军账号与美国政府的关系。

具体来说，虽然中国在这份报告中的占比不大，全文只提到了12次，但在这有限的内容中，报告还是承认了推特和脸书上确实有“亲西方”的虚假水军账号在帮美西方扩散攻击中国新疆政策、以及攻击中国在中亚、俄乌冲突以及非洲地区的外交政策的内容——尽管报告本身并没有对这些攻击中国的内容是不是一种抹黑污蔑做出任何判断。

截图来自Graphika和“斯坦福互联网观察实验室”发布的报告

同时，虽然这份报告重点呈现的是攻击俄罗斯（报告中俄罗斯被提及115次）和伊朗（被提及109次）的虚假水军账号，而且这些虚假水军账号主要的目标受众群体是中亚、中东、伊朗和阿富汗等地的网民，但这些虚假水军账号的套路却同样值得留意，因为这些套路大概率也会被用在——甚至已经被用在了攻击中国上。

比如，这些虚假水军账号不仅会使用人工智能模拟出的虚假照片将自己伪装成真人，还会相当有针对性地使用诸如俄语等非英语语言，对不同国家的网民展开亲西方与反俄反伊朗的政治宣传攻势。还有虚假水军账号把自己伪装成“新闻媒体”和“网络大V”，购买虚假的粉丝，平时还通过转发一些网红视频来吸引关注，进一步伪装自己。这些账号还会组成一个信息联合发布的网络，一起复制黏贴同一个政治宣传进行扩散。

另一方面，报告还发现这些虚假水军账号的操控者不仅本身来自美国或英国，其发布的政治宣传内容，也大多数来自美国之音、自由欧洲电台等美国政府的官办外宣喉舌，或是与美国军方有关联的、甚至直接得到美军方资助的一些媒体网站——尽管报告也没有对这些美国政府和美军喉舌媒体的内容本身进行真伪上的判断。

截图来自Graphika和“斯坦福互联网观察实验室”发布的报告

当然，报告里的这些发现对于咱们中国人乃至世界上很多国家的网民来说，早已不新鲜了。而且在很多人看来，这份西方好不容易才披露出的内容，也不过是美国和西方操控国际舆论污蔑别国的“冰山一角”。

但这份“找平衡”的、“一群蜻蜓点水”式的报告，却还是让美国政府感到了紧张。一个有趣的细节是，就在8月24日这份报告发布的当天，美国国务院很“巧合”地在其官网上发布了一篇反过来攻击中国在中国新疆的事情上用“水军”“操控”国际舆论的文章，还特别提到了“斯坦福互联网观察实验室”于去年12月攻击中国的那份报告。

也不知道美国政府这是心虚呢，还是心虚呢。

资料图